童天
“紫领”人才与新质生产力相伴而生,是掌握数智技能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以“紫领”为代表的新型劳动者,作为新一轮科技革命背景下人才队伍发生颠覆性变革的缩影,已成撬动生产力发展攀高向新的关键支点。
人才通过创造和应用新兴技术引领产业发展,产业技术进步也在不断激发人才变革。我国智能制造正处于加速发展期,已累计培育420余家国家级智能制造示范工厂,建成万余家省级智能工厂,“灯塔工厂”日渐增多。制造场景不断催化人才变革,兼具数智技术和生产制造专业的“紫领”人才正成为推动制造业数智化转型的主力军和人才变革风向标,并逐步推动国家人才治理体系做出相应调整。
“紫领”人才是活跃于现代制造业生产一线,介于传统技术类和技能类人才之间的复合型、创新型、应用型人才,比如工业互联网工程技术人员、智能制造工程技术人员、虚拟现实工程技术人员、云网智能运维员等,在工作内容、能力结构、成长路径等方面体现出诸多新特征。他们是基层“多面手”“发明家”,在企业中担当班组长、现场工程师、技术员、高级技师等多重角色,深度参与产线设计、现场设备保障运维,统筹跨岗位协同生产,具备良好的综合素质,擅长创新创造,能够创造性解决技术应用难题、推动技术迭代与流程改造革新。“紫领”人才与新质生产力相伴而生,是掌握数智技能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突破了传统的人才队伍分类体系,需要更具高度、广度和灵活度的学习和成长环境,更加开放、多元的职业通道体系,更有竞争力的收入水平和更高的社会地位。以“紫领”为代表的新型劳动者,作为新一轮科技革命背景下人才队伍发生颠覆性变革的缩影,已成撬动生产力发展攀高向新的关键支点。
本轮科技革命重塑了劳动者职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数智技术大大缩短了知识技能的“半衰期”,管理的一体化程度迅速提升。在培育“紫领”人才和推动传统劳动者的“紫领”化跃迁过程中,应始终牢牢把握职业能力这一“锚点”。一方面,要持续强化劳动者的核心“硬技能”,使其具备扎实的通用职业能力、行业特定知识技能和迁移能力。特别要瞄准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所囊括的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紧缺技术领域,比如人工智能、机器人工程、大数据管理与应用等领域,培育既熟悉生产实践、技术理论,又善于管理和创新的新型人才。另一方面,要筑牢现代化人才队伍所必备的“软技能”底座,使劳动者在面对愈加频繁的知识技能迭代更新、更加深刻的组织转型时,能够做到跟得紧、学得透、用得好。
调研发现,1名熟练掌握设备与产线参数的“紫领”人才,至少可同时管理1~2条产线。预测研究显示,智造领域新型“紫领”人才增长空间较大,预计2035年需求量将超3100万人,占制造业总劳动需求的近四分之一。近年来,工业机器人系统运维员、建设工程质量检测员、半导体分立器件和集成电路装调工等“紫领”类职业,连年上榜各地发布的“紧缺职业(工种)目录”,“紫领”人才短缺已对制造企业数智化转型产生影响。
科技革命对劳动就业、教育、人才、社会收入分配等领域构成全方位影响。单一部门和制度已无法有效应对上述复杂互动,亟待通过教育、科技、人才体制机制一体改革,尽快建立多元联合培养人才的制度。一是国家层面统筹协调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要素所关联的部门,一体制定相关战略规划和政策举措,建立跨部门政策衔接机制,联合解决三位一体发展过程中的重点难点问题,指导督促地方、相关部门落实任务。二是建立国家教育、科技与人才联合监测制度,整合建立统一的信息采集通道,支撑三位一体联合战略决策。三是加快建设国家资历框架和学分银行,用足用好“新八级工”制度对新兴职业、新兴领域劳动者技能提升的引领作用,鼓励产业工人通过岗位培训、技能竞赛、创新实践等方式获得技能积分并对接学历教育学分,鼓励专业技术人才、大学生群体通过职业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并紧密结合生产实践获得技能等级认证,为“紫领”人才搭建知识、能力双提升的发展通道,获得更高待遇和社会地位。四是以“共创共享人才价值”为导向建设多元联合创新平台,更好发挥政府的资源供给引导作用,以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紧缺职业为重点,引导院校、科研机构、行业企业、实训基地、社会组织等各方主体,结为贯穿人才招、用、育、评全流程的平台组织,共育“紫领”人才。五是建立预备性职业培训制度。坚守长期主义教育理念,鼓励中小学与先进企业、职业院校、技工院校等共建“生产实践训练营”,与高校共建“科研训练营”,激发职业兴趣、引导创新实践,为“未来人才”营造良好教育生态。
责任编辑:陈沐妍
关注公众号,随时阅读陕西工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