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通讯员 陈子苗
薛居英为患者治疗。
“几针下去,腰背疼痛感缓解很多,像卸下了千斤担。”近日,安康旬阳构元镇卫生院的诊室里,72岁的薛大爷扶着刚被银针“唤醒”的腰赞叹道。帮他卸下“重担”的,正是乡亲们口中“手到痛减”的“薛一针”——中医薛居英。
四十载光阴中,薛居英以银针为笔、仁心为墨,书写着基层中医的坚守与担当。他的诊室,是方圆百里乡亲信赖的健康驿站,更是秦巴山区中医文化传承的微缩窗口。
药香浸童年
薛居英出生于构元镇樊坡村一个中医世家,祖父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谁家有头痛脑热,都会循着药香找到薛家。祖父背着药箱踏月出诊的身影,煤油灯下叔父抄录医案的专注……这些画面,在薛居英心里埋下了学医救人的种子。
16岁那年,薛居英正式走上学医之路。面对《黄帝内经》《伤寒论》里的晦涩文字,他逐字逐句啃读;祖父手把手教他认穴位、练手法,他在自己胳膊上反复试针,直到精准找到“得气”的酸胀感。
为跟上节奏,薛居英省吃俭用买解剖学书籍,把人体骨骼图贴在墙上,对着经络图琢磨神经走向。后来,他又抓住机会参加县里的中医培训班,赴陕西中医药大学学习,系统汲取现代诊疗知识。他将《解剖学》与《针灸大成》并置研读,在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中,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诊疗路”。
千年医术的乡土实践
“三根手指行天下,一张处方写春秋。”这句流传几十年的俗语,是乡亲们对薛居英最朴实的赞誉。每天7时,他的诊室里就飘起艾草香。他会拉着患者唠家常,从中捕捉病情信号。
去年冬天,紫阳县的周大姐拄着拐杖来求医,五年的腰腿痛让她连弯腰系鞋带都困难。薛居英摸脉、看舌苔,又仔细按压她的腰臀部,很快找到病因。只见他在银针尾端裹上艾绒点燃,让温热的药力顺着针身渗入经络。起针后,周大姐试着抬了抬腿,红着眼眶说:“5年了,我第一次敢这么大步走路。”
这样的“转机”,在薛居英的诊室里并不少见。遇到颈肩腰腿痛患者,他用“针灸+拔罐”疏通经络;面对神经性头痛患者,他精准扎刺风池、百会穴;就连困扰许多人的脱发、慢性肠胃病,他也能找到突破口。
薛居英的诊桌抽屉里,放着一本《人体解剖学》,书页上密密麻麻画着红色标记——那是他根据临床经验标注的“穴位安全区”。正是这份“既守古法,又纳新知”的严谨,让“薛一针”的名号越传越远,不仅周边市县的患者慕名而来,就连湖北十堰、四川达州、甘肃陇南的患者,也专程开车来寻他。
诊室里的“暖心账”
薛居英心里有本特殊的账。遇到家庭困难的患者,药费能减则减,有些干脆免了。有的老人行动不便,他每周抽两个下午上门出诊,从不收诊费。“都是乡里乡亲,谁还没个难处?治病要紧,钱的事往后放。”他总这样说。
在患者眼里,薛居英不只是治病的医生,更是像家人一样。有次深夜,邻村一位产妇突发产后腹痛,家人急得直哭。薛居英接到电话后,冒着大雨骑上摩托车赶了过去,扎针、配药,一直守到产妇腹痛缓解才离开,回到家时浑身早已湿透。第二天,产妇家人送来一筐刚蒸好的包子,恳切地说:“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薛医生,您别嫌弃。”
“下针心要静、手要稳、意要专。”这是薛居英常挂在嘴边的话。“静”,是对医术的敬畏;“稳”,是对患者的责任;“专”,是对初心的坚守。构元镇卫生院院长樊公彬说:“薛医生不仅医术高,更难得的是那份把患者当亲人的真心。他在卫生院和村卫生室的灯,经常亮到深夜,那是给乡亲们留的‘希望灯’。”
去年,一家二甲医院向薛居英发出邀请,承诺为他配备针灸诊室和团队,却被他婉拒:“我走了,这些老人找谁看病?”如今,年近六旬的薛居英仍保持着每天在卫生院接诊、下班后回村卫生室坐诊的节奏。有人劝他歇一歇,他却说:“只要我还能拿起针,就得给乡亲们看病。”
在秦巴山乡的沟壑间,在患者痊愈的笑容里,薛居英用仁心仁术,在大山深处点亮了一束“健康之光”。
责任编辑:王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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