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正月十五，春节就算彻彻底底结束了。”比起假期结束时的无奈，白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春节长假，回家探亲，对于父母在西安而工作在北京的白瑞来说，本该是件温暖的事，可细细算笔账，他却有了“劫后余生”的感慨：“这春节，怎么着开支都过万了，过个节成本太高了！”回趟家，何止一两个月的工资2010年毕业的徐晓芳这些年一直在南方打拼，去年7月刚刚完成一次跳槽。现在，她在广州的一家私企工作，每个月收入有4000多元，比之前多了1000多元。平时晓芳省吃俭用，和同事合租，饭自己做，不太逛街，偶尔网上买点东西，不到半年时间，就攒了1万多元。带上这1万多元，春节期间，晓芳回到宝鸡老家过年。由于路程远假期短，她选择坐飞机回家，大年二十九从广州飞西安，初六从西安飞广州，光机票就花了2000多元。晓芳告诉记者：“这还是提前两个月就在网上订好票的结果，如果动手晚了，还要再多掏1000元。”给父母每人包个2000块的红包，给熟识的亲戚孩子包了8个红包，每个200块，村里不太认识的孩子，凡是过来拜年的，每人也得表示50块，红包支出大概就有4000块；再加上给父母买的礼物，跟同学发小的聚会，过完年回来，晓芳的工资卡余额只剩下了几百元。城市、农村，红包一个都不能少
    问及红包的大小，白瑞思考了一下才说：“给父母、岳父岳母的，根据自己收入情况，总得有几千块钱才行，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工资。说起来孝敬老人，这些也不算多。给孩子的分好多种情况，给领导的小孩，因为有其他因素在里面，自然得多一些；一般特别熟悉的亲戚，大概就是500元吧；不算很熟的孩子就200元。”白瑞稍微计算了一下，“很熟悉的亲戚孩子至少有5个；不算很熟的孩子，基本根据串门情况，每天会碰到1-2个，春节这几天加起来10个总是有的。”白瑞说：“一个红包装多少钱也没有什么规定，大概是个‘潜规则’，过个一两年总得涨一点，而且大家互相比对，不能比别人少太多，要不然多不好意思。”
    老家在宝鸡农村的徐晓芳没有白瑞的红包标准高，但是总支出却并不见少。“一个人在外地这么多年，衣锦还乡总得风风光光的，不能让父母被亲戚笑话。”她告诉记者，跟城里比，农村的红包不用包太大，但是数量要多得多。自家亲戚的孩子，一般就是200块，村里的小孩子们有初一早上拜年的风俗，进门不论认识不认识的，一律50元一人，孩子们出门就买炮放了。“给父母的红包一般得多点，因为农村人嘛，没啥退休工资，不下地干活收入就很少，所以得尽量多贴补他们一点。”晓芳倒是想得很开：“等自己以后有孩子了就能赚回来，不过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年难过’了。”
    出门旅游和在家支出差不多
    像所有单身青年最怕问对象的事儿一样，结婚3年还不打算要孩子的王博夫妇，特别害怕亲戚们问“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要小孩啊？”所以吃完年夜就直奔机场旅游去了。“出去玩肯定花费要大一点，去年我们去的哈尔滨，那边冬天东西特别贵，我们俩人花了一万多元；今年春节去的丽江大理，以为便宜点吧，其实也花了8000多元。”王博乐呵呵算着账：“要是在家呆着，整天东家西家串门，逛商场，花得不比出去少。我们至少是人过年，不是年过我，图个乐呵。”
    不管是归家还是外出，不管是人情开支还是应景消费，春节的各项花销都让人心头一紧。“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愿新年新气象，更上一层楼。”春节寓意本是美好的，全家团圆在一起，大家辞旧迎新。而现在，我们谈“年”色变，春节带给我们的，更是一种压力。回想小时候盼着各种美食和穿新衣的心情，王博感叹：“这都是成长的代价。”
    本报记者刘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