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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3 10:26:30来源:陕工网——陕西工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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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虎

今年过年,时刻惦念着理发;一不小心,因为闲杂事情耽误,错过了时间,待去理发,疫情盛行,大街上空无一人,真有点“空城”之感,理发店大门紧闭,在这个关键时候,没有人敢冒着生命胡乱游荡,只能窝在家中“禁足”,任头发肆意生长。

“人闲长指甲,心闲长头发”。平时不注意则罢,现在窝在家中,都成宅男,废人一个;病毒盛行,心里不安,心情烦躁,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头脑里乱浑浑的,不小心看见镜子自己“丑恶的嘴脸”,这幅尊容实在不太雅观,年纪尚轻,自己都弹嫌、不爱自己了。《孝经》中写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古人把“发”看成“头等大事”。孩子满月,不管男女,均要足月理发,软软的胎毛被剃掉,露出粉嘟嘟的嫩肉。一直到死去,身体发硬,理完发,净完面,然后换上寿衣,等待入殓,全是“光秃秃”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生光明磊落;有“了却尘缘”之意,也就是无牵无挂的走好的寓意。

儿时,我们一般留的头叫“碟碟头”“盖盖头”“茶盖头”。几乎是一个发型,头顶留一个圆片。大家基本一样,谁也不笑话谁,大家没有一个人觉得难为情,也没有“出类拔萃”的一丁点想法。上了小学,有些虚荣心,就不让家里人拿剪刀剪发了。母亲买个糖或者给上二分钱,哄着“逮咬咬”我才肯让动头。到了中学,父母就给我五毛钱,让去乡镇上的理发店去。上了大学,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受父母管理,自己做主,我直接不理头发了,任凭“自然生长”。大学毕业后,纷纷南下,打工挣钱,残酷的现实一下子击溃了远大的目标,长发也成了“脏辫”,有时几天不洗头,几个月不理发,有时一下狠心,直接剃成光头,标志着自己的成熟、孤傲、反叛和个性。我也留发、蓄胡明志,现在看看照片,四五十岁的样子,有点可笑。

工作上班,头发不能“显山露水”,按部就班,混同大众。理发很简单,一次二三元钱,稍微修剪一下而已,打短、打薄,省钱清新,夹着尾巴做人,给人留个“好印象”,自己本身就懒,不爱收拾。

“正月不剪头,理头死舅舅”。老家有这个习俗。可是现代社会,人思想观念变了,计划生育弄得人都不知道舅舅是何称呼了?“思旧”就是追忆祖宗。要讲良心,要讲科学,也要讲卫生,还要讲所谓的“仪式感”。防疫防控,窝在家里,病毒不去,人心难安,看着长发,极不舒服。“二月二龙抬头”,等不及了,也对不起“舅舅”了!坐在马桶上,掌柜的拿起剪刀,弄个塑料袋钻个孔套在头上,在头顶上盖个塑料碗,就叭叭叭剪了起来,先剪掉两个鬓角和后面,然后去掉碗,左看右看,在上面轻微剪几下,保持头型基本不乱,只做微调,谨防“大乱”。碎娃乐了,拍着小手说:“妖妈给虎爸理了个唐僧头,好看好看!要吃唐僧肉了!要吃唐僧肉了!”我照了镜子,看看她弄的“处女头”,第一次勇敢尝试,还不够大胆,不够精细,总体不错,能对得起我自己。就是剪的杂乱潦草,我拿起自动理发剪,照着镜子,在鬓角就是一剪,没有拿捏住深浅,弄个豁口,有点像“鬼剃头”(斑秃),好在我虽然杞人忧天,神经衰弱过,但身体健康,各项功能尚可,身体机器还能正常运转,头发一直很好,不太掉发,比较浓密,不仔细看不出来,就是有“钟情者”,细眼慢瞧,还以为赶时髦,弄个小造型。

我承认,我有点保守。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养过动物,也看过“动物世界”,毛发光亮的雄性动物,最受到异性的抬爱。中国文化里,头发是父母传承给自己的,但不可“胆大妄为”,要珍惜自己的一头黑发,作为黄色人种,要喜欢自己的发色。我不喜欢一些孩子把头发染成乱七八糟的颜色,以此证明自己的“潮牌”,或者弄成动漫那种二次元造型,发色妖艳或者浅淡,妖精狐女一般。西安还开过一家“光头火锅店”,故意制造噱头和卖点,里面的服务员全是光头,我不知道是为了看“女光头”还是吃火锅,心机不纯。最后,还是倒闭了。

昨晚在朋友微信圈中看到,西安一群年轻貌美、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医生、女护士驰援武汉,为了防止感染,全剃成光头,成了这个春天最美的“容颜”。“待我归来,看见彼此微笑”。致敬英雄,守望长安。灾难面前,最需要我们认真反思。我希望春暖花开,疫情过后,看到她们长发及腰,保持平静生活中最健康最真实的本色。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丽人之中,就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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