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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跨年之际，一张西安交大二附院两名医生手术间隙打点滴的照片在各大媒体、微信朋友圈中“频频刷屏”。照片中，西安交大二附院小儿外科主任李鹏和麻醉科副主任李伟身穿绿色手术服，戴着大口罩，坐在手术室脚踏板上打着点滴。虽然他们难掩疲惫，然而当事医生李鹏说：“很多医生都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恢复得快一些，以便以最好状态投入到下一台手术中。”
事件虽说过去了几个月，但留给社会的思考却在延续——假设还有更多的选择，事件中的医生会选择抱恙上班吗？历时几个月，记者深入我省多家医疗机构展开调查，了解医护人员的工作、情绪及生活状况。经过调查，我们再次呼吁：白衣天使的健康也急需呵护！
“停不下来的陀螺”
日前，一项媒体调查中，当问到“平均每个工作日在单位的时间”时，仅5.8%的医生选择了“少于8小时”，工作8～12小时的人占77.8%，16.40%的人甚至超过12小时，49.2%的人每隔4～5天就要上一个夜班。此外，参与调查的所有医生都曾连续工作24小时以上，更有18%的人称曾连续工作48小时以上。
5月3日，西安城墙内一三甲医院的内科主治医生胡凯描述了他普通的一天：早晨7:40前到医院交接工作，8:00开始进行查房；10:00要同教授进行三级查房，并向家属解释病情和沟通进一步的治疗方案，13:30开始下午的工作，或是进行专科门诊或是文献汇报。20:00完成一天的工作回家，还有大量的晋升论文或签约的书稿要完成，每天睡眠时间在三四个小时左右，有时甚至和家人沟通的时间都没有。“医院里那些年轻的住院医生比我们还累，经常三四十个小时‘连轴转’，把科室都当家了。”
这种繁忙在西安交大二附院手术室护士长赵丽燕的话语中也能得到印证。
“今天平诊手术98台，急诊加了7台，最多的一天曾加过22台急诊手术，我们一个班50多个护士还经常忙得错过吃饭时间！”1月19日下午，赵丽燕说，“去年12月29日那天，按照计划下午6点30分开始手术室护士的操作竞赛，可当天直到晚上8点40分才开始比赛，就那还因为有9台手术而缺赛了12个护士。”
医护比低于全国水平
记者在我省随机调查了部分医疗机构得知，西京医院年门急诊量387.25万人次，省人民医院年门诊量160万人次，西安市中心医院年诊疗人数约71万人次，西电集团医院年门急诊量64万人次，宝鸡市人民医院年门急诊量50余万人次，渭南市中心医院年门急诊量43万人次。
即使西安航天总医院、西安凤城医院、西安唐城医院一类的二级医院，其年门急诊量也分别达到了62万人次、40万人次和30余万人次。
记者从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获悉，每千常住人口仅有2.1名执业（助理）医生和2.75名注册护士，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较低的这种医护比现就是现有医护人员的异常繁忙。
以交大二附院心内科为例，该科主任医师张明娟说，一位专家半天门诊按规定发号45人，而因为路远患者复诊、紧急情况加号等多种因素，专家实际半天接诊患者人次往往有过之而不及。而即便如此，“看病难”依然是该院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
儿童类医院更加夸张
这种高劳动强度在儿童类医院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据西安市儿童医院统计，2017年底入冬后，该院每天门诊接诊量6500人次以上成为常态，高峰时期甚至突破7000人次。
“每年冬季，医院接诊压力都比较大，加之今年‘井喷式’爆发的强流感，最近的情况更加严峻，门诊量相比往年增加近20%。”1月24日，西安市儿童医院医务科科长马海欣说。
马海欣称，为应对就诊高峰，西安市儿童医院采取了冬季从病区抽调医务人员加强门急诊、延长医务人员工作时间、各班次提前上班延时下班、专科门诊医护人员周末不放假、病区医务人员晚上及周末牺牲休息时间到门诊加班等多种措施来保证每位患病儿童顺利就诊。
“我一天的门诊下来要接待七八十个患儿”西安交大一附院儿科主任李晖说，“而且，孩子不同于大人，每个孩子来看病都由四五个家长陪着，说话说得我舌头都疼。”
此前有数据显示，我国共有11.3万名儿科医生，每2300名儿童才配备1名，儿科医生缺口逾20万。
在很多医护人员自己眼中，他们就像“停不下来的陀螺”。文/本报记者 王何军 图/本报记者 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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